某交界都市不知名渣男

烂人烂死在这个烂老福特了。

梦生【雪降】

 #一如既往的ooc
 #迷上武器了,拂雪来我们去爱降灾
 #不喜勿喷,自行避雷
  
  
  拂雪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总是和他斗嘴的人,他只道不是真的,因为降灾从来不会笑的那么甜,更不会对他露出撒娇的神情,那人看似是降灾,却又不是降灾。
  应该不会是降灾的。
  
  
  拂雪从剑鞘里出来时,看到的是一片雪白,本就常年大雾盘绕的义城下了雪,更是透着一股子森森鬼气,白得刺目,白的悠然。
  飘飘洒洒的雪花不断从天宇漏下,穿透了拂雪伸出的手,落在他的剑身上,凉凉的,像谁的眼泪。
  他自然是不讨厌雪花的,只是突然就想起某个怕冷的人,一到这种天气,是怎么也不肯挪动半步的。
  忆及那人,拂雪忍不住唇角略勾,真是奇怪,从前见了降灾都忍不住要说他两句,被他浑话说的火大了更是一张脸黑得像降灾的剑鞘,恨不得此生都再不要相见。怎么见不到之后反而又开始怀念那时候了?
  拂雪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也没想过要留恋,梦境再美好,终究只是一场梦,越是沉溺其中,醒来后就越是会觉得空虚。
  而且,他习惯了。
  宋岚不知从何处收集到了很多的梦生香,日日点在屋内,只当熏香使用,凶尸不会做梦,他自然是不怕被梦境所困,这就难为日日要受其影响的拂雪了。好在拂雪清心寡欲,唯一的欲念也不过是对那记忆里的黑衣剑灵,又自制力极强,现在他已经能和幻境中的那个“降灾”做到相敬如宾了。
  幻境真的是层出不迭,落泪的降灾,愤怒的降灾,赌气的降灾……它总有办法打开拂雪的心房,引诱着他走向不归的深渊。
  拂雪不为所动,他确是心悦那一人,可他并不会让自己因此被幻境迷惑,他喜欢的,是那个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满心只装了一个薛洋的降灾,是会和他斗嘴嘲笑他也会别扭地给他安慰的降灾,是真正的、他永远不可能触及的降灾。
  并非是他定力强,只是在他眼中,幻境中的降灾,不过就是个拙劣的仿冒品,哪有人会被仿冒品迷惑心智?他不愿因这些虚假的人迷失自我。
  
  
  降灾已经失踪很久了,谁也不知道他被谁带去了哪里,剑灵虽是不能离开本体太远,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以活动的地方,拂雪曾找遍了整个义城,但是他没能找到降灾。
  曾经被薛洋握成黑色的那颗糖,碎成了好几块,小块的早就融化了,还没融化的被宋岚用一方手巾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那颗糖薛洋握了八年,宋岚也不知握了多少个年头了。
  
  
  拂雪以为自己是再也没机会见到降灾了的,宋岚在义城定居下来,终年不出一次城,外人也极少会来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当年那些走尸都被清理了个干净,说是空城也不为过。
  所以他本是没抱希望的。
  
  
  晓星尘回来是雪后的第二天,宋岚正在扫雪,拂雪坐在院子里那棵瘦弱的枯柳上,雪花不断穿过他的身体落在枝丫上,他却是不乐意了,稍稍提了灵力,化了所坐之处的积雪,抬头就看到穿过白雾缓缓走来的白衣道人。
  拂雪又不由得感叹宋岚和薛洋的好,黑衣在白雾中扎眼,好寻,不似晓星尘,只有走得极近了才能隐约识得。
  
  晓星尘在,霜华也就一定在,两个人终究是比一个人好些,他从树上跃下,走近了晓星尘,才发现他背后还有一把剑。
  降灾。
  拂雪一怔,继而是无比的心慌,降灾封剑了,灵力也低得像是不存在一样,现在的他,即便是面对一把下品仙剑,也会被劈成两半。他想过如果重逢会是怎样的光景,却没想过降灾会是这样奄奄一息。
  他的灵力还在不断流失,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柄普通的剑,剑中之灵也会灰飞烟灭。
  
  
  “拂雪。”
  拂雪这一愣,倒是霜华先唤了他的名字,他回过神,看到的就是灵力大减,连灵体都变得不太稳定的霜华。
  “你,怎会……”
  “说来话长,就是破了两个……不得不打碎的美梦。”
  听得霜华这么说,又闻见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梦生香味,拂雪便猜了八九不离十,想来降灾他……在梦中迷了心吧。
  拂雪突然就沉默了,若只是损了灵气,好好安养一段时间也是能恢复的,可若是降灾自己不愿回来,错过了那个能强行进入他梦中的时间,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
  
  
  屋子里还燃着梦生香,宋岚像是中了这香的毒,日日夜夜都点着,晓星尘远远闻见了,便没有进门,只对着正在扫雪的宋岚行了个礼,将霜华降灾轻放在了枯树下的石桌上。
  “我回来了。”
  宋岚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进屋去熄了香。
  他们一向如此。
  
  
  拂雪极不自在,没有了剑灵的降灾,已经只是一把废剑,晓星尘却是视若珍宝,每日定当仔细擦拭,霜华也时不时对着空气突然就傻笑出声。
  他觉得所有人都疯了。
  明知降灾已经不在了,霜华还是会时常自顾自地对着黑剑说话,说些近来的事,那温和的声线,如同醉人的美酒,没有醉别人,偏生醉了自己。
  
  
  霜华喜欢降灾这件事,拂雪是很清楚的,毕竟他从来没有遮掩过自己面对降灾时眼中的宠溺和喷薄欲发的欲望。
  有时候拂雪也会想,如果没有薛洋,降灾会不会也喜欢上霜华?可世上从来没有如果,降灾对薛洋的爱,是近乎病态的疯狂和执着。他是为了薛洋而存在的,薛洋一死,降灾的心便也死去了。
  
  
  日子还是得过,时间从不会因任何人而停住脚步。
  阿菁的魂魄终于也滋养得差不多了,本以为一两日便会醒过来,没想到这一睡便是小半月。
  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然而阿菁是被困在自己的梦魇之中,饶是晓宋二人修为不俗,也做不到强行闯入阿菁梦中这件事,霜华也还未恢复,能救阿菁的,也就只有拂雪了。
  闯梦的一瞬间头脑眩晕异常,待到看清那梦境又不由得为之赞叹,阿菁的梦当真是个极美的,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谁也不会受伤,然而拂雪没有去细看的兴致,梦就是梦,永远不可能成为真实,沉溺其中只会有害无益。
  破了梦后,照理说他是会回到现实中的,却被拉进了另一个梦中,降灾浮在空中,看着歪着脑袋坐在木椅上的薛洋,而他就飘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降灾。
  
  
  他是做过不少梦了,各种各样的降灾他也看了个遍,从来没有一场美梦能像今日这般让他心惊。
  并不是很动人,只是那祥和安宁的气氛,让他有种一直这样注视下去,看降灾一辈子的欲望。
  扭曲。
  他也发现了,突然变得扭曲的情感。这很危险,拂雪几乎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半步,他居然还会被这样的幻境迷惑,这不太对劲,或许是因为破了阿菁的梦所以灵力有所衰减的缘故,他竟恍惚了。
   谁不想和挚爱之人长相厮守?哪怕只是一场梦,也已经极其具有诱惑力了,饶是霜华,也不禁沉醉其中,至今也深受其影响——拂雪看得出来,他走出了梦,却又没有醒,霜华醉了,醉在梦里,入不了梦也醒不过来。
  醉中生,梦中死。
  
  他终于还是落荒而逃,在那抑制已久的情感彻底爆发出来之前,逃出了幻境。
  他听见降灾在叫他,语气是惯有的三分甜腻七分嘲讽:“喂,你去哪儿啊?”
  拂雪不敢回头,头脑中所有思绪都乱成了麻线,他只怕他一回头,就会像降灾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如果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那么他就不会迟疑。
  最初这么想,是在薛洋义城苦守晓星尘的那八年,他当时只道薛洋傻,整日疯疯癫癫,把自己活成晓星尘,作出他还活着的假象。
  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了,他也迟疑了,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只差一点就要唤出声。
  
  
  雪下的大了,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成了一片雪白,宋岚和晓星尘做着杂事,谁也不发一言。 阿菁醒了,初时抱着晓星尘哭了一阵,后来也沉默寡言起来。
  霜华神智变得恍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抱着那把黑剑,总以为降灾还在,拂雪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仍旧坐在那枯枝上,在指尖凝了灵力,看飘舞的雪花绕过他的手指,偶尔停在上面组成奇妙的形状,眼中无喜无悲。
  都是疯子。
  当初宋岚收集来的梦生香都被放进了箱底,因为晓星尘和阿菁在,也不能拿出来再燃了,这么一来,拂雪反而开始想念那香气氤氲着白烟在屋内兜兜转转的情景了。
  又或者是,他想那个除了薛洋以外对任何人都没兴趣的邪剑剑灵了。
  
  
  义城的雪一连下了很多天,到底过了多久拂雪也没有去计较,只知道他世界中的大雪,永远也不会停息了。
  
  
  他也只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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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最混乱的一章,停电了没游戏玩只能来瞎逼逼,太苦逼了我,唉……单机输得我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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